TO B产品很难拥有TO C产品一样的规模，这是很长时间以来的一个共识。

钉钉打破了这个认知。近日，国内第三方数据机构QuestMobile宣布，钉钉和微信、淘宝、抖音等一同入榜2023年“TOP50赛道用户规模NO.1”。

2022年底，钉钉的用户数量已破6亿，企业组织数量超过2300万。QuestMobile的数据显示，2022年10月至2023年9月期间，钉钉平均月活在2.14亿，日活近1亿。据悉，钉钉已连续三年入选该榜单。

钉钉规模的狂飙，始于2020年的网课、视频会议，活跃度、平台黏性的提升在很大程度上则要归功于开放。

钉钉总裁叶军很早就意识到， TO B业务有一个特点，就是不可能比客户干得好，所以钉钉愿意成为一个陪伴企业成长的角色，与客户共创。

在这种开放、包容的策略之下，钉钉PaaS化的道路越来越清晰，既规模化、集约化地做一些通用能力，也为企业客户降低应用开发的门槛，比如低代码，通过拖拉拽，企业客户就可以做一个符合自身独特需求的产品出来。

2021年到2022年，低代码开发者的数量翻倍地增长，低代码应用数量也从2021年的240万增加到2023年的超过1000万，低代码的繁荣归根结底是因为契合了真实的需求。

就连阿里巴巴集团也在业绩发布会上明确，钉钉属于阿里第一批四个战略级创新业务之一。“钉钉因为AI时代的到来，获得前所未有的想象力。每个人和企业都将具备个性化的智能助理，而钉钉有望成为最好的AI智能助理平台。”阿里巴巴集团CEO吴泳铭表示。

对于钉钉这样的TO B产品来说，规模重要吗？意味着什么？在AI的浪潮之下，钉钉是如何结合AI的？未来，钉钉的想象力在哪儿？本文将回答这些问题。

一、有规模 ，才更容易做深AI的价值

在需求侧，钉钉有2300万组织，6亿用户，在供给侧，通过不断向生态伙伴开放底座能力，钉钉留住了企业、开发者、ISV。

钉钉既有规模，又有生态。这很可能是全面智能化时代，钉钉最大的护城河跟差异性。

为什么说规模有助于钉钉做深AI的价值？

ToB业务的第一性原理是解决问题。

企业在实际经营中有各种各样的问题，不同行业的企业问题大有不同。钉钉上2300万组织，千行百业沉淀的真实的、丰富的企业经营场景，在过去或许更多地体现出了复杂性，而在大模型应用之后，丰富的场景变成了难得的资源。

大模型能够在各种任务中达到更高的准确性、降低应用的开发门槛，是解决问题的底座。MaaS（模型即服务）是连接AI与场景化落地的纽带，通过“模型—工具—应用场景”的路径，加速了AI的场景化落地。

钉钉全面接入通义千问，有了大模型的底座。低代码、酷应用等PaaS化的发展策略为工具的生产及应用提供了条件。

场景和数据，更是钉钉独特的优势。

高质量数据喂养越多，大模型的性能就能优化得越充分。钉钉拥有大量带有行业特征的数据，比如有1000多家三甲医院在使用钉钉，所以大模型的通用能力更强。

企业的数据也可以与大模型融合，产生强推理能力和判断力，这将有助于企业训练自己的专属模型。

钉钉所做的就是建立大模型与企业数据之间的连接，让大模型能力进入经营场景中去。比如，钉钉上的企业可以通过调用AI大模型的接口以及与之配套的低代码开发等工具，用自己的数据对模型进行训练、调优，进而解决自己的实际问题。

在钉钉自研的基础之上，开放的生态，有更大的创造力。

大量的企业用户、ISV都可以用AI创造出新的工具、适合各种经营场景的工具，这相当于将创意汇聚在一起，再利用钉钉或者其他SaaS供应商的工具将创意落地。

叶军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上就提到，一些企业内部的极客、IT部门的员工，已经通过AI技术，创造了很多让人感到惊喜的东西。

这也可以复用到其他相似场景。汽车主机厂一汽，基于钉钉低代码平台自建了MES系统、供应商端过程质量监控系统、大众端预警信息可视化系统，这些系统接入供应商之后，在一些关键信息、核心场景上，一汽能够实现与上下游的同频共振。

这种协同能力、场景复用能力，也会被AI放大。比如，生态伙伴如果做出好模型，钉钉也会对接。

钉钉这个开放生态上，另一个趋势是数据互通。

也就是，越来越多的字段可以实现复用，而不用来回上传数据或者通过钉钉去调度。企业能够更加便捷地调动钉钉生态上的所有应用，数据和应用的复用性都会更高。

这样一来，企业用户既能受益于钉钉的丰富场景，也在大模型的助力下不受复杂之累。

OpenAI联合创始人安德烈·卡帕斯认为，在各类行业组织对数字化实体的打造进程中，对于AGI（通用人工智能，将广泛采用AI Agent的产品形式开展业务。

AI Agent自主性更强，能够针对给定的目标，独立思考并进行行动，还可以和其他的Agent协作或者使用外部工具，实现更加复杂的工作流。

在这一点上，钉钉生态上来自于各行业的开发人员和创业者们，更具有对AI Agent的开发优势。

二、AI“再造”

在用AI塑造产品的新征程上，钉钉跑得很快，也是最早全面开放AI测试的国民级APP。

在去年ChatGPT掀起浪潮之前，钉钉已经在使用阿里的AI能力进行自我改造。去年的11月云栖大会上，钉钉的AI机器人就展示出了画图的能力，只是当时没有引发大范围的关注。

今年4月，阿里正式发布通义千问大模型，钉钉迅速响应第一时间介入，开始用大模型重塑自己，这也意味着钉钉从之前半AI化，比如低代码，步入了全面智能化。

到11月，钉钉已经有17条产品线、60多个场景全面接入大模型，完成智能化再造，其中包含钉钉 IM群聊、酷应用、低代码、钉钉会议、Teambition、知识库等，覆盖多模态内容生成、摘要提取、应用开发等。比如，在聊天中，用户也可以训练一个专属的机器人，同样是用斜杠功能创建，然后发送给机器人文档、网页或者一条链接，机器人就会自动学习内容，并且形成对话问答。

（钉钉AI全面开放测试）

通用的能力比较难满足行业的个性化需求，钉钉基于AI PaaS能力，与千行百业客户以及生态伙伴共创出行业模型、场景模型，才能解决AI场景碎片化的问题，解决具体的、实际的问题。

前面提到过，企业可以调用钉钉接入的预训练大模型，再结合自身的数据库进行模型的训练与调优，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案。

艾为电子是一家做芯片的上市公司，它们的SKU有近千款，内部几乎很少有员工能够把客户的需求描述清楚，并给出一个准确的方案。

艾为电子在钉钉搭建了专属模型，并基于这个模型搭建了“IC智能客服”。然后艾为电子把过去积累的所有数据库喂给了这个模型，训练调优之后，IC智能客服成为了“芯片专家”，也成为了员工对接客户时的有力帮手。

除了把钉钉产品用大模型重做一遍，还要帮助生态伙伴也能用大模型重做一遍产品。

在生态层，钉钉上线了AI智能应用市场，首批上架了11款智能化SaaS，钉钉与生态伙伴共创了数字员工，包括招聘专员、财务专员等，数字分身等，以及多个场景下的AI解决方案，比如点餐、会议。

AI是生产力的新动能，在具体如何作用于生产力、提升效率方面，国内很多企业都在探索，但受制于数据质量、场景、技术能力等因素，现在的AI产品更多面向C端用户，性质上也偏休闲娱乐式、玩具式。

钉钉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，那就是，和生态伙伴、企业客户一道探索技术与企业服务场景的融合，将玩具变成工具。这和微软的思路相似。

微软董事长兼CEO萨蒂亚·纳德拉表示，通过Copilots（AI助手），微软正迅速地将AI注入到技术堆栈的每一层、以及每个职位和业务流程，以提高客户的生产力收益。”

按照吴泳铭的表达，钉钉有望成为个人和企业最好的AI智能助理平台。

三、未来想象力 ，新流量入口、超级APP

用AI来推动生产力，是钉钉现阶段的目标，实际上AI的势能，会掀起更大的风浪。

大模型应用之后，以自然语言为中心的产品会越来越多，自然语言会成为新的人机交互模式。而每一轮交互模式的变革都会掀起软硬件的革命。

互联网早期的时候，不懂编程的人玩不转电脑，等到Windows出现后，操作系统从DOS，变成了GUI（图形用户界面），键盘鼠标可以直接作用于屏幕上的图片或者菜单，来执行任务。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，人机交互变成了手指的操作。

在过去的交互方式下，我们需要各种各样的软件，对结构性数据（如数据库、表格）和非结构性数据（如文本、图片、视频）进行处理。

比如做表格需要一个excel，加工图像需要PS，操作数据库需要SQL。交互接口是多样、复杂的，需要专业人士来处理的。

现在，我们开启了一个新的人机交互时代，用自然语言输入可以实现多模态表达，也就是LUI模式。

正如，上一个时代里APP成为一个个流量入口，由此形成了国民级的APP和头部APP，LUI时代，流量也会有新的入口。

以前广泛存在的SaaS、软件，未来可能被插件化，或者是被打碎，然后作为一个被集成的角色，用于解决用户广泛的数字化需求。在这过程中，用户可以很简单地调用这个功能，比如钉钉的“/”魔法棒调用起多项AI能力，而不必再打开一个个SaaS、App。

叶军在一次采访中提到，SaaS 、App的界面未来会被拦截，我们将走向No APP、No SaaS。

在这种趋势之下，新一轮的入口争夺战必将爆发。

谁能成为这个流量入口？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规模以及创造出AI原生应用的能力。

规模方面，钉钉已经占领了大规模的B端和C端用户。

现在，钉钉还没有达到超级AI应用的成熟态，但正如钉钉的首席产品官齐俊生所说，需求需要一点点挖掘，AI原生应用和大模型涌现一样，量变才会引起质变。

基于在AI加持下对钉钉的预期，阿里将钉钉视为首批战略及创新业务、一直孵化的未来增长驱动力。

那么，AI将如何重塑钉钉的价值？

或许可以参考国外的大厂。

2023年3月，微软上线了Azure AI服务，并且拿下了多家顶级客户。AI给微软带来的是价和量全方位的提升。

在价方面，加入了Copilot的Office 365，也就是GPT-4版本的Office全家桶，订阅价格提升，在截至9月底的2024财年第一季度，拉动客单价同比上升7%。

微软的CFO也预计，AI相关业务的毛利率增长将更快。

在量的方面，Office全家桶，在用户基数非常大的基础之上，同期获得了10%的增长，同时，AI也带来了云计算需求的提升，同期增速达到29%。

微软既是OpenAI的股东，也在AI及商业化上有很多布局，近一年在资本市场回报颇丰，股价从去年年底的237.8美元涨到现在的370美元，这期间还创出了历史新高。

Salesforce也是如此。

Salesforce是全球CRM龙头，2020年收购了“美版钉钉”Slack，现在，通过模型运用、AI产品运用和对外投资，Salesforce拥有AI+CRM和AI+办公双重概念。

有研报测算，AI带来的提价和付费规模扩张，能为Salesforce带来每年87亿美金收入增量，约占2023财年收入的28%。

资本市场同样认可Salesforce高增长的预期，因此给出了近百倍的滚动市盈率。

资本市场如何给微软和Salesforce的定价，对于怎么对独立后的钉钉进行估值，具有参考意义。

四、结语

从代码、低代码到未来的No code，从专业人士、非专业人士再到人人可用，技术正走在更加普惠的道路。

技术民主化，是著名技术哲学家安德鲁•费恩伯格教授所提倡的，要扩大社会个体的自由边界，让他们（包含不同身份、不同阶层的人）积极且富有成效地参与到技术设计与技术决策之中，通过这样的方式，释放每一个人的潜能，也考虑每一个人的利益。

当技术的门槛低到人人可参与之时，程序员与产品经理之间的关键不再会是矛盾重重，而是可以坐下来共创一个产品。

在无可阻挡的技术民主化浪潮之下，拥有众多B端用户和C端用户，是钉钉的优势，也给钉钉构建起了极其大的想象力。